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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一)窥到室友性事/梦到被干的人变成自

    江月发现自己的室友最近很奇怪。
    经常在聊天时分神,随口问他在想什么反倒一下紧张得耳根通红。出门的次数比以往频繁很多,花大量的时间盯着手机,还会带手机偷偷摸摸地往浴室跑。
    夜深人静时,一墙之隔的舍友还会发出一些令他听了皱眉的声响。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时而痛苦时而愉悦地分裂开来。
    真是莫名其妙……
    在江月几乎要认定自己的室友是中邪了时,他目击到了令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才是中邪的那个的现场。
    原定今日出门却临时改了行程、因此得以在家多睡了几小时才起床的江月看到他的室友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被一个女人骑着……骑在脸上……捣弄?
    那女人上半身穿戴整齐,下身却是赤裸着,挺着腰顶弄他的室友,面上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江月握着门把手的手都僵住了,他感到难以置信,表情都有些恍惚。他是睡了太久出现幻觉还是怎么,到底为什么会好像看到了有人在自己家里做爱?
    在他心绪复杂动作停顿的几秒间,那女人已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准确地朝斜对着客厅沙发的卧室门望来。
    她本带着些漠然而冷厉的眼神在对上他的目光后愣怔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他的全身。
    江月能确定,那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似是要用眼神把他整个人侵犯一遍。
    ——她正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眼里还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被陌生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的不适感充斥江月的脑海,他一向面不改色的脸上带了些微不可察的愠怒。那女人明明玩弄着他人,却还要用眼神这样戏辱他。
    怎么会有这种寡廉鲜耻、无耻下流的人……江月试图用眼神凶回去,却在女人丝毫没有回避意味的交锋中败下阵来。
    在这期间,她还故意加大了顶弄的动作,配合那戏谑的眼神,简直是在让江月觉得这女人在暗示她胯下操干的人是他。
    不会说脏话的江月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形容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能……真是荒唐!放荡形骸!不知检点!
    她甚至还故意开口:
    “骚狗,真像出来卖的。”
    明明是对他室友说的话,可她的眼神却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
    江月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时候把门关掉的。不过在后续的相处中,他能推断出他的室友喻添并没有发现那天他在家这件事,更别提得知他那天还凑巧开门目睹到现场。
    他只记得当晚他就做了噩梦,梦到被那个女人……被那样凶狠对待的是他。
    这个梦蔓延着桃色和情欲,香艳旖旎的春色盈满整个场景。好像夹杂着甜腻的、陌生而又熟悉的喘息,一些失去道德的不堪入目的话语。
    翻覆多次的热浪,肌肤之间相触的快感。被控制的、缠绕在一起的,闪回的画面和牵缠在一起的黏腻缠绵。
    她有力的大腿一直钳制着他索要,并未在现实中接触过的软肉抵上他的鼻尖磨蹭。
    他被弄得神魂恍惚,难以言说的快感在梦境中绵延。
    醒来后的江月神魂恍惚,看着自己一向冷淡的身体竟变成这副糟糕的样子,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还能回想起梦中的画面,和现实中相同背景的代入感令他更觉得羞臊。
    在浴室清洗完毕后又冷着脸把贴身衣物搓洗干净,这整段的经历都令他感到陌生。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带来的,那个女人还是……还是喻添的女朋友……
    他撞见了喻添和女友的做爱现场,又因这件事而做了这样淫乱的梦。
    这种背德又难堪的认知击溃了他,他感觉自己三观中的某一部分快要土崩瓦解,急需重新建立起来。
    平复了过速的心跳后,他暗自想到,梦境不是他所控制,或许只是现实的冲击感太强,大脑难以接受才不知为什么重新构建了整个场景。
    他对喻添的女朋友也并没有任何想法,那并非他本意。
    只是有些事对于平素洁身自好的他来说冲击有些大而已,所以才会有这种陌生的反应。
    一定是这样。
    开导了自己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有了些好转的江月在沐浴完后看到客厅沙发上坐姿慵懒随意的女人时大脑再度宕机。
    “初次见面,江月。”那个令他梦里梦外都只想逃避的女人用平静冷淡的语调冲他说。
    “不知道喻添有没有跟你介绍过我。我是他的朋友,叶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