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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衣舞,我自然是没有亲眼见过的。但,一些电影镜头,书本里的一些段落,再加之我对脱衣舞这几个字的“顾名思义”也不难知道“脱衣舞”是什么玩意。
    一提到脱衣舞我们是很容易往坏处想的。想那些在公共场所表演脱衣舞的女子;想那些一边观看一边淫叫的厚颜无耻之徒,反正那就是一个堕落的地方,是肮脏,是淫秽,是供人发泄性欲的地狱。
    可是,米兰昆德拉在好笑的爱里有一个章节叫做:伟大的脱衣舞。
    无独有偶,在另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耶利内克的代表作钢琴教师里也出现了脱衣舞的一幕,主人公也正儿八经地观赏了,无鄙夷之态,反是得到了慰藉。
    我要说的不是脱衣舞的好与坏,只是一个隐喻而已。
    我暂且不论昆德拉是如何把脱衣舞说成是“伟大”的,也不去解释耶利内克笔下的主人公埃里卡是在什么情境下去看的脱衣舞。
    我如今似乎隐约觉得人的一生便是“穿衣”而后“脱衣”的过程。
    自从写文章、看书,竟学会了我以前无法忍受的‘抽烟’。我想,这并不是“学”来的,既然我讨厌它就没有原由去“学”它。我一直以来是认为抽烟是有害身体的,而且一相情愿地认为抽烟是粗人的行径,为我所不齿。若是我和别人共处一室,有人抽烟,室内烟雾缭绕,我是要骂人,至少也是要劝戒其不要抽烟的,纵使是我父亲也是如此。我闻不得那呛人的烟味,而且都说吸“烟”也是对人有害的,我如何忍受得了无缘无故便被了害了去呢。
    先前,与父亲一起聊天,看电视什么的,我都要求(是要求,不是请求)父亲不要抽烟。我出外求学,他出外打工,每每我想写信,想要巴结他时,总是要他不要抽烟的,怎么说也请他少抽为好,以为这是孝顺。
    如今读书,写作有时也是要抽烟一根眼才好(平时倒是不抽),发现那时很可笑的:笑我自己那时的酸不溜湫。我怎么能以自己的喜好来要求别人呢?我认为不好的东西怎么就要求别人不许认为是好的呢?而且还自以为是,固执的很。因为这个缘故,我经常与别人怄气,比如我的室友抽烟,说他不是,不说他也不是,反正横竖都要生气。人,也因此显得很狭隘,小鸡肠肚子,容不得一点“渣子”
    我从讨厌抽烟,到讨厌抽烟的人,再到自己抽烟,后又对抽烟的人另眼相看!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过程。我倒不是说,因为我自己抽上了,便是和他们一个鼻子出气,和他们便是同类了,因而对他们“另眼相看”就算是,我也不去计较那些。我只在乎如今悟得了一个道理,让自己如何能变得宽容,有度量的人的道理。这样自己就能活的潇洒些,快乐些,与人为善一些,人际关系融洽一些,这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写作,写些文章似乎都是瞎编滥造。写时觉得不错,过些日再看,简直不堪入目,做作的很。我瞎编的功夫又没有,总是挤牙膏一样,好半才出来几个字,很费工夫。如今,我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起码不讨自己的好。
    莫名地想念起三毛来,她倒好可以去各种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每每写的都是真实的生活,并不需要去挖空心思去搞“创作”虽然她也说她羡慕那些会“创作”的人,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写生活,流浪,生活,把生活写出来。真好!
    又如,孙犁先生的散文莫不是一些现实中的平凡家常场景,但它就是一些好得不了的文章。贾平凹先生说他是:一生中凡是白纸上写出的黑子都敢堂而皇之地收在文集里,既不损其人亦不损其问,国中几个能如此?他对孙先生自是推崇备至,想必是要效仿的。
    巴金老人逝世,众人没有不说他是个为人真诚的人,是一个很直率的人。“讲出了真话,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人世了。”巴金先生在其积7年之力的煌煌巨著随想录中的序言中写到。巴金老人活了101岁,人越活越“归真”越活越精神,也就越长久地活在人们心中。他把‘脱衣舞’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敬佩不已。
    在文章里,说“真话”的人很少的,往往这些说“真话”的作品生命力就越旺盛。比如;红楼梦、追忆似水年华、没有个性的人等等。举例说明问题是最要不得的事情,不仅不能使读者信服,本来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经过自己讲述的一两个例子竟然自己也不相信了。好象,就是这几个例子而已,是极端,是以偏概全。反正,我想讲“真话”是好的,而且有人因为讲“真话”得到了赞许。
    既然我搞不出“创作”但愿我也能一直讲“真话”就是不要瞎编,现在不求获得别人的赞许,只求不讨厌自己写过的文章。
    我还是认认真真地表演一场“脱衣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