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肉肉屋 > 其他 > 我在国王花园学猫叫 > 第152章
    仪式结束后,他站起身来,将无声掉泪的卓霈宁温轻轻带进怀里。卓霈宁靠着叶时璋温暖的胸膛,无比贴近感受到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然后在喧闹的烟花炸开响声中,清晰听他珍而重之的一句。
    “我爱你。”
    其实,看似淡定的叶时璋也很紧张忐忑。
    也对,他们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高高在上受尽偏爱的国王,有的只是两只小心翼翼靠近彼此的小猫。
    他们会像这样互相依偎和治愈,在余生的每分每秒里用心感受彼此的存在,在有彼此的空间里做对方珍爱的唯一的小猫,直至有天他们变成枯萎的玫瑰、干涸的河流或是宇宙的微尘。
    然后,换个存在方式,继续相遇相爱相守。
    ——爱总让人莫名笃信类似这种浪漫得不切实际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番外。
    第82章 番外:日常之一
    记录一些相爱小事。
    【1】最高赌注
    在叶时璋悉心指导下,卓霈宁箭术越发出色,颇有几分跟谁类谁的意思。
    随之而来的是信心膨胀,他经常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叶时璋发出比赛邀约,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叶时璋对这样的游戏相当配合,因为每次他都能从中赢得他想要的。
    然而这天卓霈宁终于从他手里拿下一场比赛,兴奋得当即大叫,还双手拉住叶时璋的手原地转了好几圈,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光亮,好像天上的星星全都坠落在他眸里。
    叶时璋神色温柔看着他,笑出了声:“好了好了,我输了。”
    卓霈宁朝叶时璋扬了扬下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哼哼两声,特别可爱。
    “说好了我赢过你,就能带走叶家这里任何一样,是不是?”
    他还牢牢记着这个约定呢。
    叶时璋颔首,笑了笑:“当然。”
    “我就要你。”
    卓霈宁不假思索便是这句,重复若干年前叶时璋说过的话,只不过身份互换。那时候叶时璋想要他,现在卓霈宁想要他,他们是双向需要的。
    “今晚你就陪大老板我喝个小酒吃个大餐剥个螃蟹,怎样啊小美人?”
    卓霈宁语气轻佻,笑着挑了挑叶时璋的下巴,叶时璋则微微俯身迁就他的身高。
    叶时璋笑意盎然,不知羞耻地回道:“好啊,大老板记得今晚好好吃我。”
    不过一句亲密的玩笑话,卓霈宁双颊很快就泛起了红。
    过往好几次射箭比赛,到最后叶时璋都跟他讨要些不能细说的东西,此后便是颠龙倒凤不知时日,此刻他一下子全都记起来了。
    脸皮薄听不得淫佚的字眼这一点,卓霈宁这么些年始终没变,而叶时璋很爱逗他这一点也始终没变。
    眼看一句话就落入下风,卓霈宁有些急了,红着脸控诉叶时璋:“怎么赢了输了占便宜的都是你,这不公平!”
    叶时璋笑而不语,伸手将他拥入怀里,亲了亲他的鼻子,特别诚恳地告诉他:“当然,跟你结婚,本身就是我占过最大的便宜。”
    他一直打心里这么认为的。
    卓霈宁好哄得很,就一句被哄得咯咯直笑,然后在叶时璋怀里伸出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那今晚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占占便宜吧。”
    他真可爱。
    与卓霈宁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叶时璋不知道在心里冒出多少次这个词。
    并非那种需要被疼爱、被保护的温顺的肤浅的可爱,而是只要靠近就感觉世界美好、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可爱。
    “你是我热爱这个世界的近乎全部的理由。”
    米兰昆德拉是这么写的,叶时璋在卓霈宁这里找到这句话的最佳诠释。
    【2】感恩的事
    春节似乎总是跟“家人”“团圆”这类美好词汇联系在一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春节之于叶时璋却是陌生的,他几乎不怎么过春节。
    他与父母和哥哥都走得不近,每年春节基本都会找个借口到另一座城市度过,避开所有不属于他的喧哗或温馨。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所谓真正的家人,自然也没有想要团圆的人。
    然而,有了卓霈宁,叶时璋就有了家人。卓霈宁带他重新认识春节这个节日的真正意义。
    卓霈宁是个颇在意仪式感的人,每年春节的时候都会请摄影师为他们俩拍一幅合照,然后裱起来挂在墙上。按照他的设想是,有天他和叶时璋的合照会将这座别墅每一面墙都挂满。
    叶时璋耐心听完他这个想法,眼里流露戏谑的笑意,摸摸他的脑袋:“等那个时候我们可都要变成小老头咯。”
    小老头就小老头,都变小老头怎么了。
    卓霈宁看起来有些委屈,眼巴巴看着叶时璋,连续追问:“变成小老头你就不和我拍照了嘛?变成小老头你就不喜欢我了嘛?”
    这情绪切换自如的装委屈本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卓霈宁明明最清楚也最相信,叶时璋根本没办法不喜欢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不管他们之间再过多久。
    叶时璋也清楚这一点。
    就跟以往一样,叶时璋又一次很认真地告诉他:“不止喜欢,是爱。”
    卓霈宁得到自己喜欢的答案,满意得笑弯了眼睛,踮起脚在叶时璋侧脸亲了一口,羞涩地回说:“其实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