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肉肉屋 > 其他 > 和帝都少爷同居后 > 第160章
    他对时睿极其痛恨,好像恨到骨头里去了。哪怕打他十次百次,他都不觉得解恨。
    时睿闭了闭眼睛,在地板上坐了十几分钟,也逐渐冷静下来了。
    时睿失控了,他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架。他不想和纪昭扬互殴,但纪昭扬软硬不吃的态度让他无能为力。
    他当初喜欢纪昭扬,也是因为他和别人与众不同。他一生下来就有着荣华富贵的人生,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活圈和社交圈里都没遇到过像纪昭扬这种看起来像个混子,但个性十足的人。
    他想征服这种又冷又野的人,只有纪昭扬才能让他体会新鲜刺激的感觉。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像是感受不到拳头有多狠一样,谁也没喊一声疼。
    纪昭扬不想再这个地方呆一秒钟,对时睿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准备离开这里。
    但一出门就被站在门口的保镖堵住了。
    纪昭扬思索了一会儿,现在这个环境不适合硬碰硬,时睿明显不想让自己走,这会儿他又在气头上。
    先等等,找到合适机会在离开这里。
    时睿看出来纪昭扬的顾虑,像是下达命令的语气说:“我一会儿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老老实实让医生给你上药,再去吃晚餐,如果我回来你还没吃完饭,我就喂你吃。”
    时睿也不担心纪昭扬逃走,整个别墅都是他的人,还有监控器,应该算是插翅难飞。
    纪昭扬没有回应时睿的话,怔怔地站在门口。
    时睿走了之后,纪昭扬抬起手狠狠地捶了一下门板,门板发出一声巨响,他的手也一阵痛麻。
    尽管他浑身全是逆鳞,但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暂时服软。手机被时睿拿走了,别墅里的人看得又很紧,如果他做出反抗的行为,一定会吃亏。
    纪昭扬很不情愿地吃了两口饭,没配合但也没抵抗私人医生给他包扎上药。
    医生走后,纪昭扬坐在床边上,门被锁着,只能跳窗户。
    但也不能盲目跳,如果从二楼直接跳下去,别墅里的保安也会很快察觉,没等跑出去估计就会被抓回来。
    难道就只能被时睿牵着鼻子走吗?
    不,一定还有机会。
    纪昭扬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他现在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气闷不已。
    几个小时后,时睿还没有回来。纪昭扬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时他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他立刻走到窗户边,垂头一看,一辆豪车缓缓驾驶到别墅院子里。
    别墅的院子在夜晚被一层柔和的月光轻轻覆盖,纪昭扬看不太清楚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别墅停在路灯下,借着光线纪昭扬看到副驾驶的人是时睿。
    主驾驶的人是江启!
    这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了。
    尽管纪昭扬和江启的关系很烂,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与其坐以待毙任由时睿摆布,不如试试江启能不能良心发现帮帮忙。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江启出卖他,但就算时睿知道了他要逃跑也不会杀了他。
    纪昭扬转过身看到床上的枕头,若有所思。几秒后,他把枕头撕破,从中拿取一大块棉花,随后立刻跑进卧室里的浴室,打开水龙头把这一大团棉花浸湿,揉成团。
    准备好一切之后,纪昭扬又跑到了窗前,垂眸看窗外,他发现时睿似乎喝醉了,江启正搀扶着他进别墅。
    纪昭扬拉开窗户,把这团棉花扔到江启的头上。
    江启感受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他的头上,下意识抬手一摸,发现是一块湿漉漉的棉花。
    江启蹙眉,手指捏着棉花,看了看,无法理解这块棉花为什么砸到他的头上。
    他抬眸扫了一圈,想找到这块棉花的来源。
    突然他注意到了二楼开着的窗户,即便光线不强,但他还是隐隐看出来了是纪昭扬。
    纪昭扬怎么会在阿睿的别墅里?
    他把棉花扔我头上是什么意思?
    他那张臭脸,刚刚居然朝着我使了个眼色。
    有点像求救?
    即便时睿喝醉了,但不至于脑子不好使,江启这一系列小动作他都感受到了,他侧过脸冷漠地问:“你在看什么?”
    江启立刻回神,摆出一副笑脸:“......没看什么,刚刚有鸟拉屎到我头上了。”
    时睿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的精明目光,透露出他已经洞察了一切。
    江启发现时睿今天很反常,情绪很不对劲,但他并没有多意外。
    也许时睿本来就是这个性格,只是平时掩饰的很好,大家都以为他很平易近人。
    江启和时睿认识十几年,最近时睿公司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自然很清楚,也知道造成时睿这一切惨状的是他亲哥哥时烨。
    他和时睿喝了一晚上酒,站在朋友角度和时睿说了很多好话,安抚时睿。
    但他内心认为,时睿肯定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时烨才会去搞他。
    他们兄弟的事情,江启无从插手。但好歹和时烨、时睿认识这么久,江启也不希望这俩帝都太子爷闹得鸡飞狗跳。
    江启手心里紧紧攥着棉花,他似乎理解到了纪昭扬的想法。
    他应该是想让自己帮忙找时烨。
    把时睿送进别墅,江启回到车里,开车掉头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