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肉肉屋 > 其他 > 暴戾君主的囚后 > 第113章
    夜司宸将他送到西域王庭换解药之事,一直是洛清尧心中拔不出来的一根刺,如今夜司宸的一番话,让洛清尧窥见了这件事中的另一面,顾风从未与他提起这些事……
    仔细想想,也能明白顾风为何不提,但是顾风不提,夜司宸为什么不能与自己提前商量。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洛清尧本不想与他纠缠,但还是问了出来,这件事终究是他心里拔不出来的一根刺。
    “我……”夜司宸沉默良久,“当时我觉得没必要,在我的计划里,你会安全回来,你也没必要知道这些……”
    “你从未将我当作一个人看待,纵然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洛清尧凄凉一笑,“话又说回来,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将我当作一个人看待。我只不过是你的俘虏,偶尔得了你的喜爱,便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平等的爱和对待,我就是个笑话,是我觊觎了不该有的东西。”
    夜司宸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冷峻的眉眼浸出笑意:“尧尧,我没感觉错,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你说觊觎了不该有的东西,就是想得到我全心全意的爱意?一定是这样的……”
    “别说了,夜司宸!”
    但是夜司宸不依不挠:“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当初,我察觉到你想夺权,顺手推舟遂了你的意喝了药,昏迷下去,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会杀了我……尧尧,你得承认,你虽然恨我,却舍不得我去死,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远比你自己知道的重。”
    “你,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洛清尧面露震惊,这些事情,他还以为是夜司宸醒来之后调查知道的。
    夜司宸点了点头。
    洛清尧:“那你为何不阻止我?”
    “我说了,我想看你会不会杀了我。事实证明,你舍不得。”夜司宸有些得意。
    “你,你就为了知道我会不会杀你,就冒这样的险?就没想到我会把你挫骨扬灰吗?”
    “若是这样能解你心头只恨,又有何不可?但我赌,你是舍不得的。”夜司宸道,“但是你却要远赴海外仙岛,将我一人能留在宫中,唉,我只好追来了,又怕惹你厌烦,只好隐匿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保护你……”
    “你若不来,我何至于躲到深山里来?”
    夜司宸神情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心虚,他闭了嘴,不再说话。
    之后,洛清尧在附近搜寻一番,并没有找到沈三和顾风的痕迹,只好先出了深山,到他们之前说好的出口落脚。
    落脚处,只有几个卖小吃的流动小摊和一个寒碜的客栈,供来往的旅客吃饭住宿,但这也比在山里好了许多。
    好消息是,他只等了两天,便等来了沈三和顾风。坏消息是,沈三和顾风和夜司宸那些黑衣手下几乎是前后脚到了客栈,一场大火,黑衣人折损许多,但是沈三和顾风状态也并不好。
    “好了,他们回来了,你可以走了。”洛清尧冷冷地下了驱逐令。
    “尧尧对我,怎么如此冷漠?”夜司宸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识趣地起身离开,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一番交流,洛清尧才知道,沈三和顾风并没有机会跳进河里,他们半路上情急之下钻进了土洞,才侥幸捡了一命。
    后来二人并没有找到洛清尧,便按照约定先行出来,但是在路上碰到了黑衣人,两个人急于找到洛清尧,匆匆之间并没有隐藏踪迹,没想到那些黑衣人便跟着他们到了这里。
    “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沈三 警惕地看了一眼隔壁夜司宸的房间,“他有没有威胁你,对你……”
    “你跟顾风先养伤,之后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洛清尧打断了他,转身去了外面。
    接下来,三人在这里住了下来。大抵是被发现了,夜司宸夜不再躲躲藏藏,正大光明登堂入室,有时候还跑过来问洛清尧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洛清尧一律拒绝,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难道当真能舍下脸皮如狗皮膏药一般,天天上赶着来看他的冷脸色吗?
    显然,洛清尧低估了夜司宸脸皮的厚度。
    “我这一背的烧伤,你不来关心一下也罢了,如今出了大山,竟然连个好脸色也不给了。尧尧,就算是对待陌生人,你也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是陌生人吗?”此时洛清尧正在喝馄饨,山上带着凉意,馄饨冒着热气,驱散了寒气,本来熨帖暖胃的一顿早餐,因为夜司宸的出现变得不美好了,“你没事做了吗,不需要处理朝政吗,天天在这里做什么?”
    “政务?尧尧不是帮我培养了一个好太子么?”夜司宸把“好”字咬得特别重,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提起夜苍穹,洛清尧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他想起临走前,夜苍穹的失魂落魄却又万般尊重他的选择。
    这孩子是被他卷进来的,如今夜司宸醒了,他的处境想必很艰难……
    “尧尧就算是担心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小崽子,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啊……”夜司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样了?”洛清尧问。
    “他啊,和你一伙的,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但是他身为人子,不忠不孝……”夜司宸眉眼闪过寒光,“你觉得他会怎样呢?”
    088 追妻哪有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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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洛清尧按捺下心中的不安,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软肋,唯有狠心划清界限,“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