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肉肉屋 > 其他 > 在星际磕cp涨粉百万 > 第198章
    这得是有多剧烈波动的精神力.他一转头。周行俭面色漠然。没到汇报一半,他率先起身,没看盛漱:“还有军务,我就先回去了,各位自便。”
    闻参谋长和其他人和他打招呼,盛漱回头看了一眼。闻参谋长笑笑,拍拍她座椅扶手:“没事,不用管他。”
    盛漱也摇头笑笑。
    婚礼消息她几个月前就和他通过气的。他没收到,只能说他从来不把左域的消息放在眼里了。
    一片热闹过渡到冷清。身后的科技大厦还在一批批地运载民众上去俯瞰中央星系夜景,周行俭携着一身冷辉回到指挥舰上。
    一坐上指挥位置便闭目养神,手指压着眉心,但似乎再压也压不下去。副官问了一句。
    周行俭睁开眼睛:“给三月十五做个标记。”
    副官依言照办,打开确认两遍才发现:“元帅,标记过了。”三个月前就标记过了。
    周行俭没应,看着眼前悬浮街道。
    头顶有什么东西绽开,虽然科技进步但庆祝手段现在也没变,然后有彩光闪烁虚拟形象的红纸落下,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他在这暖光里看到他跟着十八岁的盛漱。她那个时候进入军校晚,十八岁才顺利参加联赛毕业,当天晚上他答应给她庆祝。但精卫却说一般这时都该送礼物。
    两个人在指挥舰说了很多记不住的话很久,她也没有挑出来,她那个时候性格也有点冷淡了,像他,然后就说:“我随便看看吧。”
    他就看着这两个影子。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底有什么可买的。两个人也没有想着停下来。就这样在这条相似的街道上,他跟着她,一直走下去。
    走到了夜色的尽头。
    碎纸片又一晃。不是某个深夜。是新年了。
    周行俭想说他也该挑个礼物。不过三个月前没挑出来,现在自然也不可能挑出来。
    他对副官说:“你代我选一份。”
    副官微愣:“什么?”
    周行俭却又不说话了。过了很久,他闭上眼睛,指挥舰里有温度调节系统,他也不是在办军务,却还是没有脱掉他身上那件带了沉甸甸勋章的军装外套。好像这样他才可以提醒自己是谁。
    他才可以记得。
    他应该送一份礼物。而不是做别的什么。
    “α-137星系的矿脉。和377,564这两颗星球的能源原石。”周行俭睁开眼睛,呼吸变轻了:“加上这两个吧。”
    副官搞了半天才搞明白:“是送到左域的贺礼吗?”如果是给官方的建交礼,的确用得上这么重。但如果是新婚贺礼。
    副官有点迟疑。亲右党可能以为这是左域威逼利诱的结果。
    周行俭:“你以北域的名义送出去。”启航前他看了眼日历。那个数字被圈起来像靶心一样。但他根本看不清。那些在他眼里都是毫无意义的线条了。
    “去掉标记,那天巡查星域。”
    “可是.”
    “走吧。”
    可是那天还在三个月后。元帅什么时候会在这么久之前确定某项行程了?
    副官不得其解,但元帅嘱咐,他还是这样做了,还把三个月之前做的标记也给一并清除了。
    日历关闭,指挥舰里骤然一片黑暗。
    他们看到那隐隐亮起的蓝光里,没有光也没有人,只有两个晃动的人影。
    周行俭说:“谁告诉你宗礼手里有你需要的消息?”
    她不说话。
    他继续问,严厉语气:“盛漱。”
    他习惯了用这样的语气:“你知不知道你在——”
    “没有人告诉我。”她忽然截断他那句话。
    “是我自己想。”
    周行俭的身影滞了一下。隐隐的蓝光似乎都有心脏在作为泵送中心,一下一下起伏的,很有规律,但这一刻,它停了一下。
    盛漱说:“是我觉得我应该定下了。毕竟我没有家族,如果不背靠左域已有的势力,被拉下去,其他贫寒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将领也会被拉下来。”
    她不能退。
    周行俭似乎想说话,但周遭黑暗无孔不入,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盛漱:“或许你觉得我变了。”她笑了一下:“但这只是我摸索出来的安全法则而已。”
    她和他擦肩而过,周行俭听到声音从他喉咙里溢出来:“我明明说过,你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她停住了。
    就在那里。她说:“可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
    周行俭呼吸变了。他转过身看她。
    盛漱笑了下:“师兄,你会和我结婚么?”这句话来得太突然,她表情也很平静,以至于他有一瞬竟然真的觉得这是个邀请。
    她却已经自言自语道:“不会的,师兄。”
    这两声师兄像封印。
    盛漱转过身。她的脸从黑暗里露出来。是他不敢直视的,他看着长大的样子。她那么明亮俏丽,简直是他不敢靠近的样子。
    所以他也站在那,背着光听她说:
    “我也不会了。”
    他们两个都已经做了选择。那就向前走吧。
    属于盛漱的人影消失了。
    周行俭站在黑暗里,想摆脱这片刻不受控制。
    可她和宗礼每一次见面都深深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到了指挥部,副官提醒他,周行俭睁开眼,看见天从微亮变得暗淡,明亮部分在两部分分割线的缝隙之中,被一点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