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肉肉屋 > 其他 > 反派炮灰只想咸鱼[穿书] > 第166章
    他不是梦里那个为所欲为的疯子,也不该沦为众叛亲离的下场。
    就连他和褚寒峰之间,也不曾是那般针锋相对的关系,又何谈“凭什么”?
    哪怕是在梦里,扪心自问,真正的他终究也是不愿意伤褚寒峰分毫。
    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神游间余丞摸索着扯到一根线,乍然之间,面前骤亮。
    入眼的是透出岁月痕迹的古老红砖和布满裂纹的木门,付年从隔壁房间跑出来,手里拿着份报纸,边跑边嚷嚷:“靠!吓死我了!原来灯的开关在你这边!”
    余丞故作无事,问:“其他人呢?”
    付年摇头:“好像被带去其它房间了,得找找看哪里还有出去的机关。”
    说着,付年随手拿起那份报纸跟余丞一起看,上面赫然是经过p图的嘉宾团,旁边几行小字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此次游戏背景。
    知名网红相邀去山中古宅直播探险,结果却找不到下山的路,首先任务便是所有人安全逃出这间鬼气森森的大宅,如今几人分头行动,却无意中看见报道所有人已消失数月的线索。
    余丞:“……”
    这典型的中式恐怖,孙灿居然还好意思讲不吓人?
    故事发展到后面,便从直播探险转变为了以冥婚为主题的因果循环,一直到付年触碰到祠堂大厅的棺材机关,手脚还带着桃木钉子的红衣女鬼猝然窜起,出现在余丞的背后!
    本来还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余丞头都快炸了,索性扛起付年就跑,正好撞见同样被吓得脸色惨白的谢星河缩在梁宥杰身后,双方会合,耳边突然传来付年一声大叫“卧槽”!
    余丞一个哆嗦,差点把人丢出去。
    抬头便见全场唯一的女嘉宾手拿桃木钉,披着床单混入npc队伍,好不容易带着同伴与队友会合,连忙道:“我把女鬼身上的桃木钉拔出来了,按照提示,咱们得有一个人伪装成新娘进行献祭,重启当天的仪式情景。”
    所有人看着手里解题后拿到的红盖头和新娘装,陷入了沉思。
    说起新娘,大家第一反应其实是女孩子,但是要让人家一个女孩子独自去钻棺材,就还挺缺德的。
    余丞想了想:“要不咱们几个男的石头剪刀布?”
    付年观察着桃木钉上的文字,是一串日期,推算出的阳历日子应该是十一月下旬或者十二月初。
    几人面面相觑:“难不成是新娘的生日?”
    梁宥杰问:“有人生日是这个时间段的吗?”
    默了几秒,余丞举手。
    一边举手,余丞一边想,这节目组怕不是故意的,等他回去,肯定饶不了孙灿。
    薛济也是,通通完蛋。
    好不容易拦下企图尝试棺材里能不能躺下两个人的谢星河和付年,余丞随意套上那身红衣,抓着绣了鸳鸯的红盖头躺进去,桃木钉就摆在四肢旁边。
    这一部分摆明了有单线任务,两个人一起只会浪费时间。
    等棺材板合上,余丞还能听见外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付年甚至还屈指轻轻敲了几下,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行。”余丞回。
    话音放落,余丞后背猝不及防一空!
    紧贴背脊的那块木板霍然翻转,失重感随之袭来,某个刹那,余丞忽然想起了梦里突如其来的坠落感,伴随着褚寒峰的一声声质问自己究竟是谁,铺天盖地的悲戚感席卷而来淹没了灵魂的最深处,如潮水般冲击着所有感官神经。
    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不是耳边褚寒峰那熟悉的清冽嗓音;
    也不是褚寒峰面对自己时无动于衷的冷漠态度;
    更不是害怕对方会做出任何威胁自己性命的行为举动……
    他只是害怕无边无垠的漫长黑暗。
    害怕再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救他。
    害怕着……再没有人会找到他。
    没有人会发现,他早就不见了。
    余丞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气,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坠入了另外一个狭窄空间,身下是机关设置的软毯,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但稍作屏息,余丞留心着,似乎听见了另外一个人的极浅呼吸声。
    似有若无的,就在他的身边。
    按照游戏的尿性,大概又设置了什么故意吓人的惊悚环节。
    余丞没吭声,其实只要不是追逐战,他都无所谓。
    缓缓挪到墙边,余丞正打算抓住前方npc的手,省得对方乱跳……
    忽地他听见了细微的电流声。
    四周真的是太安静了,以致于那点带着电流的清晰声音,都染上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你不信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吗?”
    余丞后背一僵,随即便听“滴”的一声,那道嗓音“嘻嘻”笑了几声,贴着他的耳畔徐徐传过来。
    “还是说,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上辈子的教训你都记得,对不对?”
    “杀了他,难道不好吗?”
    第78章
    直播视频里, 乍然间所有人不约而同屏息,愣怔了半秒。
    梁宥杰脸色陡然变化,不等抬手推开棺材盖,另一边的谢星河已然用五指掰着棺材板一掀!
    原本还贴在旁边仔细听里头动静的付年连忙闪开, 待回过神, 才意识到眼前都发生了什么:“余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