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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 最后一次割草(一)

    540 最后一次割草(一)
    还完老文的债后没多久,我抽空回了趟老家。当我回到我家的院子时,我家小楼的框架差不多建好,已经封了顶,接下来就要全面装修了。这让我看了十分激动,此时我竟一下忘掉老文逼债的不快,转而是满满的幸福感。
    我疯跑到在建的小楼跟前,母亲忙先让我给亲戚、朋友以及施工的师傅们打招呼和行礼,好半天我才忙完这章程,便立即跑进还在施工的小楼里查看。
    父亲高兴的带着我各处参观,看看房间的设计构造。虽然工地还七零八落,到处都是脚手架,但在我眼里这竟比皇宫还漂亮,这更让我满足。
    我和父亲挨个把所有地方都看完,厨房、厕所、卧室,哪哪我都不放过,每一处看完我都舍不得离开,都得驻足好久,然后我又与父亲沿着还没有扶梯的楼梯,小心翼翼的爬上二楼查看。
    当我们最后爬上三楼的大平台时,我往周围一看,“极目四望楚天舒”、“一览众山小”。当年村里能盖这样的小洋楼的也就几户,站在楼顶望着家乡的美景,我真有点想“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之感,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满足!
    此时的我心里着急,真希望这楼能尽快盖好、装修好,最好能在我离开海南之前全部竣工,好乔迁新居。可是我也知道,这么一幢楼,装修的销可不必框架建构费少,我此时已弹尽粮绝,接下来的装修费该如何筹措?革命尚未成功,我却即将回北京,接下来要靠谁努力?
    从楼顶下来,那一晚虽然开心,但一想到终究要回北京,心里就跟针扎一样——故土难离啊,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楼房,我真想永远守在这个院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尘世的烦杂和喧嚣,伺奉自己的父母到白头,以尽人子之孝道。
    可我已无法回头!自从我和夫人领了证,定了终身,我必须得为这和我没半点血缘关系的北方女人负责,我最终肯定得含泪离开故乡,离开父母兄弟,去北京安一个自己的新家。。。。。。。
    而想到自己将来的命运,我就心虚,强龙离开自己的那片海,尚连小虾米都不如,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导游,无其他一技之长,凭什么在首都北京立足?凭什么担负起一个男人的家庭责任?如果担负不起自己的家庭责任,混不成人样,我的夫人还会甘心情愿陪我到白头吗?
    一边是难离的故土,一边是不知自己命运即将如何但又不得不去的远方,让我揪心了一晚,久久不能入眠,以至于我半夜了还不得不爬起来在院子里、果树下漫步,抬头仰望着故乡的明月。。。。。。
    返回海口后我继续出团,这回这团并不是贵州团,而是广州过来的散客。广东散客团可比单位团强的多,客人来自*,在广州凑了一团人过来海南,人心不齐自然难拧成一股绳,很容易被我个个击破。大家只求自保,自费景点一上来收的并不太费劲,虽然这团也是填坑团,收了自费景点的费用,已经反负为正,已有不少利润,购物也就是锦上添了。
    这个团带的挺顺利,客人与我关系也挺好,一顺百顺,旅途开心,走的时候大家还依依不舍,看起来挺完美。
    等这团结束之后,我回家过了离开海南前最后一个年,之后的一天我也是闲着,便胡乱拿起上个团里的一位女士的名片就想跟她贫两句。这女人一家一路上与我关系不错,路上为我割草也做了不少贡献,所以我觉得与她聊聊也是一种感恩。
    谁知一接电话,听到我是阿文,这女人立刻变颜变色,冷笑着对我说:“阿文,你拿了我们不少回扣啊,骗了我们不少钱!“
    好嘛,本来打这电话就是为了问候,沟通感情,没想到客人一开口就直接来这么一句,我仿佛被人一枪扎中心口,一下羞愧难当。这团大家旅途关系融洽,按人之常情,之后的联系应该互相客气,谁知竟被人家迎头痛击。我之前根本就没准备,猛然被她一怼,立即目瞪口呆,一下就傻在那里。
    这种话还怎么接,再接下去说不定话更多、更犀利。算了,散客团人走茶凉,何必跟她浪费感情,自找难受,所以我一反应过来,立即勉强笑道:“呵呵,是吗,再见!“然后立即挂断电话。
    如果被与我不对付的客人骂,我倒无所谓,因为我就是靠宰客吃饭。但这女人不同,我们一路上关系都很好,心理上我已把这家人当作朋友,是互相信任的人,但越是这种关系,她的愤怒的指责越具有杀伤力!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如同被针扎般难受,我如同被多年挚友当众指着鼻子骂是骗子,看破不说破,一旦被说破,我也不是没有廉耻心,而且我还是堂堂人民大学的天之骄子,怎能不羞愧?我简直是羞愧难当啊,这也是当导游这么多年来最难受的一次!
    接下来带的团由于受这事影响,心情很不好,以致于自己下手时都有点犯罪感,团带的特别累,当然,经济效益也好不到哪去。
    出团回来,我哪也不想去,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黎武早就买了房,搬了新家,我经常往返北京后,弟兄们这里也来的少了,屋子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正当我一片空虚,不知找谁诉说,夫人打来了电话。
    这一次我们聊了很久,如今她已是寂寞的我的心里的全部,我们已是夫妻,我有必要向她敞开心扉,这一聊两个寂寞的人谁也舍不得先放下电话。
    我问了她的近况、她的父母,还有房子里的情况,她都一一作答。她问我最近的情况,然后她停了会,突然对我说:“乐文,我们都结婚一年多了,你干脆就早点回来吧,这么分着还算个家吗?“
    最近我被那女人痛斥,团带的很糟心,工作提不起一点兴趣,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一份正义的事业,我对这样的宰客人生已经十分厌倦。
    然而我需要钱,一个男人,没有那东西垫底,总是感觉中气不足,似乎没有承担养家糊口的能力。所以我对夫人说:“小c,我是准备回的,因为我好想你,但最近团队的效益不好,我还没完成上半年的任务,心里过意不去,我还想再带两个团,就回去永远陪着你!”
    夫人低着声说:“你回来吧,多点少点都没关系,先回来呗,不行你先呆着,看看这里有什么可干的。”
    我听了既感动,但更多的是愧疚,我恨自己不争气,没混成个人样,愧对夫人多年的等待,所以我一咬牙,说:“好的,那我再带一个团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我长吁了口气,哎,是该回自己家的时候了,管他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先回去吧,剩下的听老天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下了决心,第二天我就来到银行,此时存折还有五千多,但这实实在在都是我的钱,我已把老文和照哥的债还清。此时余粮虽然不多,但也是无债一身轻。我一咬牙给夫人汇了五千,并电话告诉了她。
    话说此时,已到了2002年三月中,之后我又在万泉旅行社出了一个团。可邪乎的很,仿佛老天故意抓弄,这个团的效益还是奇差,又连两千块都没赚到,我一下心灰意冷到极点。
    报销完一看,连同存折上的几百块,也就刚剩个两千出头,怎么办,就这样回去?这点钱,恐怕只能坐火车,若坐飞机,估计到了北京,连打的钱也不够了,不行,我不能这么狼狈的回去!
    当年的海南,一到三月底旅游就渐渐变淡,万泉旅行社此时由于出了些意外,团队也没往年多。我正在心急究竟下个团什么时候到来,好让我能多一些收入,好体面一些的回到夫人身边时,电话突然响起。我一接,心就一沉,原来是老文!
    我们自我还完债后就再也没联系,怎么他还会我打电话?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这小子葫芦里卖啥膏药?
    一接电话,老文笑着对我说:“阿文,最近怎样?怎么连个电话也没有啊?”我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样,海南混不下去,准备回北京投靠老婆了。”老文笑道:“行啊,人往高处走,兄弟您要走狗屎运了。”然后他话锋一转突然对我说:“阿文, 明天有个大团,要不你过来出嘛,多赚点钱回北京向老婆交差。”
    要是此时万泉旅行社有团,打死我也不能再接老文的会议团,可此时我自己也是火烧眉毛,却团缺钱啊, 老文这也算是雪中送炭,我再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能与钱过不去,我得借他这团解燃眉之急了。算了,为了五斗米,折腰就折腰吧!
    想到这,我便停了会,装出勉强的样子说:“哦,那好吧,怎么领行程?”老文说:“你不用领,明天早上老时间过来会场,当场拿吧。”于是我们挂了电话。
    没想到最后还得靠老文给饭吃,我心里有些窝火,但这就是命!
    等第二天到会场一了解,原来这是个三百人的大会,我的天,老文的生意越做越大了,这个会他得赚的盆满钵满了,少说也有十万进账!
    想到自己为回北京还四处凑钱,老文却已迎来辉煌,我们之间差距天上地下,我心里的醋缸立刻打翻,酸水连苦水直流。。。。。。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心烦的,一上车我问了小孟,才知道这些客人竟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