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袁斌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郭嘉问道:“主公,何事如此动怒?”
袁斌把记载着情报的丝帛递给郭嘉,道:“奉孝,你看看吧,几个海外倭人,送来不值烂钱的一些土产,咱们这位天子不但原物封回,还回赐了很多礼物。咱们的战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也没见他赐给财物来慰问大家,一个素不相识的倭人,竟然比大汉的将士们还要吃香。”
郭嘉劝道:“主公不必如此,我大汉富有四海,乃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藩邦前来朝贡,咱们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丢了上邦大国的脸面。”
袁斌对此嗤之以鼻,道:“奉孝,孤来问你,割据江东的孙权、刘备等人也曾遣使前来称臣,他们是不是真心降伏于我们?”
郭嘉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不过是彼实力弱小,所施展的一种生存之道罢了。如果等到他们实力强大起来,岂能乖乖的遣使称臣?”
袁斌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孙权等人与我们同文同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蛮夷。我们大汉虽以天朝上国自诩,但他们未必将我们放在眼里,之所以遣使朝贡,不过是希图大汉丰厚了回赠罢了。国与国之间真正的尊重不是靠着朝贡和回赐建立起来的,而是靠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然,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希望的赏赐会越来越多,如果朝廷不能满足他们,必然心生怨恨。如此一来,反而得不偿失。依孤之见,对付这些藩邦蛮夷,不要讲什么‘礼义廉耻,君子之交’,因为他们是没有文化的蛮夷,他们不会理解的,对付他们就要诉诸以武力,打到他们服为止,最是简单直接而且非常有效。”
郭嘉虽然在心里不太赞同袁斌的观点,只得说道:“主公所言甚是,郭嘉谨受教了。”
袁斌也不期望郭嘉等人能立刻理解自己的想法,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改变他们的观点。
难升米在得到丰厚的赏赐之后,对天子道:“启禀天朝皇帝陛下,下国小臣尚有一事,请天朝皇帝做主。”
天子道:“贵使有何请求,可速道来。”
难升米道:“启禀天朝皇帝陛下,我扶桑列岛上有国数百,邪马壹国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我国女王有向善之心,朝贡之意,与他国大不相同。今有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恃强凌弱,侵犯我国。还请天朝皇帝陛下主持公道,遣使说合,使两国各罢刀兵,如此方显天朝爱护藩属,宽仁博大之意。”
天子一听涉及到军事方面的事了,略一沉吟道:“朕虽为天下共主,但年纪尚幼,国事多由大将军决断。贵使可去朝见大将军,将彼国女王的请求讲与大将军,请他决断才是。”
难升米不比都市牛利那个愣头青,他为人老练,政治经验极其丰富,一看就知道天朝的皇帝成为了他口中那个大将军手中的傀儡,没有丝毫权力,只得任人摆布。难升米知道再给这个傀儡皇帝继续纠缠下去,也套不到什么好处了,只有去求那个什么大将军去。
依着难升米的经验来看,天朝人都是属于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虽然难升米与那个大将军素未谋面,而且对他也一无所知,但依着难升米的经验来看,只要对那个大将军说一些好话,态度放谦卑一些,他一定会被自己哄得团团转的,到时候,还不是予取予求。
作着美梦的难升米与一心想将天朝的制度搬回邪马壹国的都市牛利,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坐着马车,踏上了去洛阳的道路。
袁斌听说倭国的使者在朝拜完大汉天子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国,而是到洛阳来朝见自己来了。袁斌心想:“孤可不是邺城那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黄口小儿,在他那你能讨得便宜去,在孤这里,不但让你讨不得丝毫便宜,还要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袁斌知道倭国使者要来朝见自己之后,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想要“智斗倭使”,将来在青史上,也好被人大书特书一番,希望在后世不要被那些所谓的“中日友好人氏”以“妨碍中日两国的邦交”的理由而将这一段历史给删掉。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一边游览欣赏中原的美好风光,一边想着那个素未谋面却权势熏天的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市牛利感叹道:“难升米丧,天朝真是太大了,我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要是在咱们邪马壹国的话,只要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走遍整个邪马壹国。”
难升米道:“牛利丧,这算什么,我们刚才所走的路程,恐怕连天朝的十分之一也没有。天朝统治这么广大的地方真是浪费啊,要是能割让一部分给我们邪马壹国的话,就好了。”
都市牛利点点头道:“我们扶桑列岛时常要经历海啸、地震和火山喷发之苦,每一次灾难的发生,都要夺去无数人的性命。如果天朝的皇帝得知我们的悲惨遭遇的话,一定会大发慈悲,借一块地方给我们居住的。那样我们就能离开那该死的海岛,走上我们一直希望的大陆上来居住了。”
难升米听着都市牛利的话,心中暗暗想到:“我们一定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在这片广大的土地上取得一席之地的。这是一个承诺,我将以神圣无比的天照大神的名义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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